史學名家梁元生談學歷史的意義

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歷史盛載着一個時代的記錄,讓人看到這個世界的需要。對中大歷史系榮休教授梁元生而言,學習歷史是一件有意義和價值的事。梁教授鑽研歷史逾五十載,深感此人文學科的重要性:「在現代文化裏,歷史是基本科。它為我們打好基礎,讓我們認識身處的世界;認識過去,也認識現實。」

5月20日,中大舉行第二十一屆榮譽院士頒授典禮,頒授榮譽院士銜予七位傑出人士,梁教授是其中一位領受人。他代表所有榮譽院士致謝辭時,回顧他與中大結緣半生,見證彼此的變化。他説:「角色轉換,身份對調,是我在中大的數十年中多次遇到的經驗。由學生變成老師……在不斷的角色調換中,我慢慢地學會自省和自知,明白到變與不變和適時而變的道理。」

與中大結緣

1968年,梁教授入讀中大崇基學院歷史系。他憶述說:「我本來志在中文系,無奈中學課程的限制使我對中文科内容的涉獵不足,因而選擇了在入學試中成績較好的歷史科為主修。」當時的小遺憾隨着時間流逝,為梁教授後來的歷史研究之路注入養分。大學時期,他主修歷史,副修中文。「大學一、二年級期間,我修讀了很多中文課程,更拿過兩科A+的好成績呢!」他笑說。

梁元生教授(右二)於1968年與同學在崇基校園留影

大學四年,梁教授遇上不少良師,燃點了他對歷史科的興趣。「特別是李歐梵教授。當時他是中大講師,剛剛從哈佛大學畢業,在課上分享很多新鮮的學術知識;加上他對新方法和新知識的追求,讓我覺得讀歷史很有趣,也很有挑戰性。」他憶述說。

大學二年級後期,梁教授決定專注鑽研歷史科。期間,他擔任過夜校教師,最終覺得還是做研究最適合自己,便開始大量閲讀關於近代思想史的書,包括美國歷史學家列文森(Joseph R. Levenson)的代表作——《儒家中國及其現代命運:三部曲》,因而漸漸認識許多研究領域,為及後的學術工作打好基礎。

心之所向

梁教授自稱為「關心現實的人」。他的研究貫穿不同領域,但坦言自己對中國近現代史情有獨鍾。他說:「我覺得中國近現代史就像一朵五瓣梅花,除了近現代史的核心部分,也包含思想史、儒學史、文化思想史、移民史和基督教史。求學時期,我喜歡閲讀和抄寫原典,並在中大隨多位歷史名家學習中國近代思想史,獲益良多。」

70年代中葉,梁教授赴美修讀博士課程,成為美國公眾史學先驅羅拔‧凱利教授(Professor Robert Kelley)的助教。梁教授1992年回港任中大歷史系教授,在中大引入公眾史學,扭轉了當時歷史系經費及收生不足的困境。梁教授形容他與公眾史學的邂逅為「一場意外的巧合」。他解釋道:「當時在美國,中國史課程的助教名額已滿,因此我幫忙擔任美國史的助教,並在凱利教授的熏陶下,對公眾史學產生興趣。」中大的比較及公眾史學文學碩士課程創辦以來仍廣受大眾歡迎,報讀學生來自社會各界,當中不乏退休公務員。

延續歷史的吸引力

梁教授研究歷史逾五十載,曾在美國、新加坡和香港執教鞭,留意到不同地區的人看待歷史科的態度有所不同。他説:「比如在美國,歷史是高中必修科;且在歐洲,我們也能看到不少政界、法律界及商界等專業人士擁有歷史本科學歷。相反,香港社會則更着重專業訓練。我自己是熱衷於讀歷史的人,因此希望香港在這方面愈辦愈好,也期待自己能與來自不同地方的學生交流切磋。」

去年是中大六十周年校慶,梁教授發起「六十周年口述歷史項目」,以影像和文字方式記錄六十名不同職級的中大人之山城見聞和生活軼事。結束是次訪問前,梁教授指着攝影鏡頭打趣道:「以後就是你們以聲音和影像記錄歷史!」

/Gillian Cheng
/D.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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